Issued On : 2023-05-17 11:31
巩维翰(1903—1983)字敬一。三河市齐心庄镇西曹庄人。巩维翰在抗日战争时期,是三河县屈指可数的一名大学生,又因出身地主,在上层人物中有一定的影响,是一位富于爱国之心的民主人士。他在马坊镇美国教会办的一所小学任教期间,与早期革命者刘向道相识,在刘向道的影响下,积极投身于抗日救国的斗争中。他历尽坎坷,有过迎来胜利的欢欣,也有过蒙受冤屈的苦闷。然而,他热爱祖国,矢志不渝,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所做出的重要贡献,党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。
巩维翰的祖父是一位贫苦的农民,家中的生活十分清苦。他的父亲巩德仓(字子青),十几岁时进了北京崇文门内圣道基督教学校上学,才得以认字读书,不久祖父便去世。父亲巩德仓毕业后,与北京崇慈学校毕业的学生王淑文结婚,并被基督教长老会聘为牧师。主要在京东宝坻、蓟县、顺义、密云、邦均、新集、马坊一带传教。巩维翰兄妹共六人,他排行在二,自幼随父母过着教会的生活。父亲巩德仓在教会任职待遇较高,子女也有福利,生活较为富裕。1929年,全家由宝坻教会搬到马坊镇教会居住,并用积攒下的钱在西曹庄置办了百亩地,全部租给附近的村民耕种。以后陆续卖了30多亩地,在马坊镇买了30余亩,除了家人耕种外,还雇用了一名长工。
巩维翰自幼聪明好学,为人忠厚,对穷苦的百姓非常同情,经常与穷苦的孩子一起玩耍,说话礼貌和气,从不欺负他人,完全不同于那些富家子弟。长大后,有时替父亲到农户收租,对粮食欠收的农户,他就瞒着父亲少收一些,农户们都夸他心眼好。
巩维翰1925年毕业于北京崇实中学,后在山东齐鲁大学医科专修一年,又考进北京燕京大学制革系,于1930年毕业。
在大学里,巩维翰学习认真刻苦,各科成绩一直名列榜首。他结识了一些进步人士,阅读了很多进步书籍,懂得很多从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,成了一个思想进步的有志青年。也就在大学毕业的同年,经在北平大昌实业公司任职员的姐夫邓荣汉介绍,与毕业于南京金陵大学,原籍河北省涿县的孙琢玉(又名孙福恩)认识并结婚。孙琢玉也是一位进步青年,二人有着共同的信仰和理想。婚后二人同去蓟县,在城内开办了一个手工制革厂,1932年12月,他们的大女儿小路得出生了,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幸福和欢乐。
蓟县是冀东地区开展革命运动较早的地区之一。"九•一八"事变后,日本侵略军占领了我国东北三省,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全国人民掀起了消灭日军,还我领土的抗日怒潮。蓟县人民也纷纷行动起来,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抗日活动。在这里,巩维翰接触到更多的进步思想,更痛感中华民族受人欺辱、宰割,急需振兴。到了1933年5月,日军在蓟县、宝坻、三河等冀东大部分地区活动猖獗,巩维翰开办的制革厂也惨遭厄运,被迫关闭。
制革厂倒闭后,夫妻二人带着女儿又到山西省大同市谋求新的生路,由于巩维翰精通英语,孙琢玉擅长文学教育,二人很快找到了工作。巩维翰先在大同市青年会担任总干事,后给一位军官担任家庭教师。孙琢玉在大同市铁路学校担任教师。在这艰难的日子里,夫妻二人互相勉励,共渡难关。
1936年,巩维翰全家回到三河县马坊镇教堂(马坊当时属三河县管辖),夫妻二人同在教会办的马坊镇崇实小学任教。
回乡不久,巩维翰结识了我党的早期革命者刘向道,直接受到了爱国主义的教育,懂得了革命道理,提高了思想觉悟,逐步走上抗日救国的道路。刘向道在1933年曾参加中共三河中心县委领导的秘密组织的"穷人会"。当"穷人会"暴动计划被敌人破坏后,刘向道便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。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捕,刘向道来到马坊镇门楼庄岳母家居住。一日,刘向道陪同岳母一家人(天主教会的教友)到教堂做礼拜,与巩维翰相识。二人一见如故,几经交谈,刘向道发现巩维翰思想进步,有爱国之心,对日军侵华非常仇恨。当时,巩维翰不知刘向道的真实身份,便问:"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抗日义勇军呢?"刘向道觉得巩维翰不同于一般的教友,便说:"你也有抗日的愿望吗?"巩维翰坚定地说:"谁愿意当亡国奴呢?"从此之后,他们二人经常在一起谈论抗日大事,每当这时,巩维翰的妻子孙琢玉便领着女儿在门口为他们放哨。刘向道就将自己参加暴动,后因失败与组织失去联系的苦闷心情和处境,全部告诉了巩维翰。巩维翰对刘向道抗日救国的革命精神十分钦佩,便利用教会的名义,将刘向道介绍到北平城里变道口教会田长老处,安排个磨豆浆的差事做掩护,继续寻找组织。
为了工作方便,巩维翰在教会临街扩建了门面房子四间,用两间经营一些粮食等日用品,剩下两间开了个乐福诊疗所。巩维翰利用业余时间为乡亲治病,对生活较困难的他从不收钱,乡亲们对他十分感激。
为了宣传抗日,巩维翰夫妻二人还利用晚上,经常找几个心爱的学生,以排练圣诗为由,教学生们唱抗日歌曲,如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《大路歌》《船夫曲》《农夫谣》等,激发学生参加抗日的斗志,为我方培育了一批批抗日骨干。西曹庄村的王瑞民(后改名王又民),毕业后参加了暴动队伍,后来又参加了抗日队伍。他们的学生李大可、巩连基、傅锡化、张文青、孟得恩等毕业后先后参加了八路军,走上了抗日救国的道路。
1938年,冀东地区的抗日运动蓬勃发展,在党的领导下,由人民群众组织的抗日队伍揭竿而起。到了夏季,邓宋支队打下了平谷县城,对附近的群众抗日活动影响很大。由于巩维翰的接触较广,他首先得知这一振奋人心的喜讯。巩维翰便利用进城购买药品为由,骑着自行车找到刘向道,悄悄的告诉他说:"平谷一带来了红军,此军坚决抗日,英勇善战,纪律严明,深得民心,你不如回去探听究竟。"刘向道闻讯大喜,立即同巩维翰一起回到了马坊镇,他们四处打听消息,得知邓宋支队攻占了平谷县城,巩维翰利用自己的名誉和影响,积极协助刘向道宣传抗日,传递胜利的消息,动员各界民众团结抗日。巩维翰骑着自行车到平谷县城请来一位八路军的主任,在夜间秘密地给本校毕业班的学生做演说,号召同学们毕业后去当八路军,消灭日本侵略者,保卫国家,投身于抗日救国的革命斗争中去。
这位主任走后,没过几天功夫,一支身着灰军服,佩戴"八路"二字臂章的军队收复了马坊镇,穷苦的百姓终于盼到了自己的军队,人们奔走相告。一天,正是集日,八路军在马坊学校的大礼堂召开了全镇各界代表大会,一位负责人作了报告,学校内外,人山人海,水泄不通,人们欢呼着,群情振奋。在此之后,马坊地区的农民武装,风起云涌,如火如荼,抗日热情空前高涨。穷苦的百姓成群结队地投奔到抗日部队。
1938年秋季,马坊镇长老会教区美籍牧师詹森和赫约翰,听到巩维翰与八路军来往密切的风声,赫约翰找到巩维翰说:"教会不能开买卖,必须马上关张,否则搬出去。"教会的房子不能再住,为了抗日工作,巩维翰四处托人买房子,最后花了200块银元在马坊镇南门买了一所房子,这所房子处在十字路口,北、西面临街,南面与镇的南门相衔接,墙外是土坡没有人家,夜晚关了南门以后,从南墙可自由出入,对做秘密工作十分便利。1939年初,全家搬到此处居住,巩维翰在临街建了铺面房,以开诊疗所为名,实则为抗日工作建了一个秘密联络点。
刘向道和巩维翰商议,要组织一支抗日暴动队伍,这时,三河县大石庄的石文远率领着100多名暴动队伍开到马坊,巩维翰恰与石文远相识,他就与刘向道商议,以石队为基础建立一支抗日队伍。巩维翰找到石文远,将刘向道介绍给他,当了参谋长。之后,他们便整顿队伍,收缴大户枪支子弹,队伍不久扩大到200多人,此时,又有十来股暴动武装云集到马坊镇一带,均是各立旗号,有的百余人,有的几十人,成份十分复杂,其中地主、富农,贫农、雇农、绿林好汉无所不有,虽然旗号都是抗日,但真实动机各异。为了将这些零散部队都统一到抗日救国大业上来。巩维翰、刘向道、石文远三人商议,由巩维翰出面与各部组织联络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。由于巩家在三河以北颇有声望,加上巩维翰的才学,工作成效甚佳,各部的头目大都同意联合。正在这时,忽然从蓟县方向又来了一路人马,名为胡队,是胡香圃组织的武装,有500多人,枪支比较齐全。为了壮大抗日队伍,增强抗日武装力量,巩维翰主动前去拜访,摸清底细,通过交谈了解到,他们是在邦均暴动影响下,由胡香圃、卜静安、李友梅拉起来的队伍,他们三人均是国民党,经过巩维翰的多次联系,三人均同意联合,并确定了联合整编的方案。队伍名称为"平、三、蓟、顺、密五县联合抗日游击总队",总队下设三个支队,总计1600多人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在马坊西大树林子里召开了抗日誓师大会。巩维翰主持大会,推选胡香圃为总队长,卜静安为副总队长,李友梅为委员长,刘向道为总队的参谋长。这支抗日武装的成立,巩维翰做了大量的工作。由于他的父亲是教会的牧师,不便公开活动,故未担任任何职务。巩维翰坚定地对刘向道说:"抗日我是坚决支持的,我会全力地帮助你。"巩维翰也是这样做的,他积极动员教会人员,加入抗日暴动队伍;帮助刘向道分析敌情,制定战斗计划;将部队中的青年队员组成战斗突击队。刘向道、李友梅以及其他许多同志,多次到巩维翰的诊所接头谈工作,传递消息。但是联合总队成立不久,由于冀东地区暴动受挫,抗日联合总队也相继遣散了,为此,巩维翰很惋惜。但是,冀东人民抗日潮流是阻挡不了的,中华人民具有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。巩维翰和刘向道商议,决心重整旗鼓。巩维翰利用自己的身份做掩护,以传教为名,骑着自行车日夜奔走于蓟县、三河、邦均一带的村庄,寻找在暴动中失散的同志,很快找到了几十人,协助刘向道将这些同志重新组织在一起,成立了一支游击队,使抗日工作又恢复了生机。
1940年,刘向道任蓟、宝、三联合县第三区区长时,巩维翰找到刘向道,向他介绍了马坊、三河一带的战时情况及敌人的兵力布署,并对刘向道要求说:"我做点什么呢?"刘向道说:"敌人为封锁我抗日军民,规定了许多禁运品,部队的财源十分艰难,药品、纸张、油墨、粮食等物资买不到,你就帮助解决一下吧。"为了解决部队的困难,巩维翰愉快地接受了任务。
有一天夜里,巩维翰与抗日干部李友梅一起到三河城关镇伪商会会长家,巩维翰对伪商会会长说:"国难当头,匹夫有责,每个中国人都要有点良心啊!"经作伪商会会长的工作,第一年就为部队缴纳现款4000多元。马坊镇伪商会会长随即被我争取。以后,凡由巩维翰联系,都能按规定数目如期交纳,有力地支援了抗日部队。
1941年,随着抗日斗争的发展,敌人对我方的物资封锁得更加紧了,为了给部队购买药品及物资,巩维翰冒着生命危险,以自己开诊疗所作掩护,骑着自行车到北平东四一家王姓药房秘密地将药品买回来。还通过中学同学周振勇的帮助(周振勇的家庭是富商),购买了德国制造的医疗器械,巩维翰骑车带回来后,由同志们在集日,装成赶集的取走。有时候,巩维翰把药品装在麻袋里骑车亲自送去。乡间的路不平,又怕碰坏了药品,巩维翰买了一辆美国三轮车。每次送药品时,由他的大女儿小路德帮着把车子从门道小心地抬出门去,并帮助爸爸看门放哨。
这年夏季,冀东主力部队在盘山活动时期,不少战士患眼病,由于没有药品不能及时治疗,病情越加严重,部队的战斗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刘向道找到巩维翰,向他如实地介绍了情况,要尽快地搞到药品,这项任务十分艰巨,巩维翰坚定地接受了任务。他骑着自行车,四处奔走,通过各种关系,两天后从北京购买了几百瓶眼药水,并设法及时地送到了部队。
巩维翰参加抗日工作,与妻子孙琢玉的全力支持是分不开的。孙琢玉出身中农家庭,上大学是半工半读和教会资助的。一生生活极其简朴,有着中国妇女勤劳朴实的美德。同巩维翰结婚后,她一面教书,一面照顾家人生活,全家的衣服、鞋都是她动手缝制,吃的大都是粗茶淡饭,她也从不乱花一分钱。孙琢玉执教多年,对家中贫寒买不起书的学生,不知有过多少次资助,在师生中有着很高的声望。
为了支持丈夫的抗日工作,在1939年初,全家从教堂搬出买房时,因家中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,孙琢玉毅然将自己的金戒指、项链等手饰贡献出来,解了燃眉之急。每当巩维翰为部队购买药品和物资时,钱不够总是得到孙琢玉的资助。1939年以后,巩维翰担任小学校长职务,为了使丈夫有更多的时间搞抗日活动,孙琢玉将学校里一切事务全部接管过来。刘向道及抗日的同志们到家里谈工作,孙琢玉总是站在院外,为大家站岗放哨,不论酷暑严寒,保护着同志们的安全,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故,同志们非常钦佩她。
1941年10月,巩维翰受刘向道的委托,为抗日政府购买一台油印机。巩维翰接受任务后,托他的姐夫邵凤元(牧师)以传教为名,从北平乘长途汽车带到学校交给了巩维翰。在一个集日,巩维翰把油印机装在麻袋里,扮成赶集的样子,亲自送到了抗日政府。不料,这次行动,被一个叛徒向敌人告了密。不久,驻张各庄日本宪兵队,以邀请的方式将他逮捕,关押在据点里。敌人从叛徒那里得知巩维翰与抗日政府来往密切,特别是与抗日干部刘向道情同手足,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,以瓦解和消灭抗日游击队,抓住抗日干部。然而,敌人打错了算盘,伪军队长——汉奸姜子槐亲自提审,并对其施以种种酷刑,他被敌人灌凉水呛得鼻青脸肿,压扛子双腿不能行走,一支胳臂也被打断,被折磨得死去活来,浑身是血,但他咬着牙,始终没有向敌人吐露半字真情。
巩维翰被捕的消息传到家中,孙琢玉非常伤心,刘向道及同志们也很焦急,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营救。后来刘向道托人,给汉奸姜子槐送了很多礼,说了些"好话",孙琢玉才被准到张各庄据点探监。
为了能去看望丈夫,孙琢玉每去一次都要花上很多钱。巩维翰的父亲因受牵连而被辞退,当时又患病在床,家里的经济已大不如前,但受巩维翰的影响,其父对抗日工作能申明大义。为救出巩维翰,他毅然拿出自己的积蓄,并变卖了一些家产,交给孙琢玉。
为了配合同志们的营救工作,孙琢玉不顾一切,东奔西走,借钱跑北平购物。将自己仅存的结婚时母亲送给她的金戒指和一块手表,也给了姜子槐。因恰逢冬季,天气寒冷,但为探望丈夫,她顶风冒雪,不畏严寒,往返要走50里路,每去一次,双脚都要冻伤几个大血口子。
孙琢玉看到丈夫被敌人打得浑身是血,衣服一条条的,寒冷的屋子里光着脚,她心如刀绞。但是她咬着牙,从不在敌人面前落一滴泪,她给丈夫的是鼓舞和安慰。可是,当她半夜里回到家中,看着两个年幼的女儿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心情,抱着两个孩子痛哭,以稍解悲苦。她常常流着泪对女儿们说:"你们的爸爸怕是活不成了,你们可要记住,他什么罪也没有,若有人问什么,就说什么也不知道。"那时,她们的大女儿路德只有九岁,小女儿明德才不足四岁,两个懂事的孩子,望着妈妈点点头,扑在妈妈的怀里痛哭。
敌人的严刑拷打没有摧垮巩维翰坚强的革命意志,便又耍了个新的花招。在一次孙琢玉探望丈夫时,汉奸姜子槐对孙琢玉说:"你要好好地劝劝你的丈夫,只要他说出刘向道的活动地点,马上可以释放,而且可以任意要条件,否则,你也和他同样的下场。"任凭敌人百般恐吓,孙琢玉毫不畏惧,因而当晚夫妻二人被囚禁在一个寒冷的屋子里。面对敌人的毒计,巩维翰对妻子说:"你要好好地赡养老人和抚养孩子,我就是死,也不能让抗日工作受损失。"望着丈夫坚定的目光,孙琢玉当即向丈夫表示:"一是你要坚强的顶住,组织上已经在设法营救,我回去后与老人商量筹款,希望能用巨款将你赎出去。二是万一有变故,你牺牲了,我来完成你留下的抗日工作,与同志们一道抗战到底,并把家中老小照顾好。三是若能将你赎出去,你残废了,我来服侍你一辈子。"当时夫妻二人均不到40岁,家中老的老,小的小,为了抗日,他们想的不是个人安危。他们既是一对恩爱的夫妻,又是抗日征程的革命伴侣。夫妻二人互相勉励,决心与敌人抗争到底。
敌人的鬼计又落空了,只好将夫妻二人继续囚禁起来。
后来,经过刘向道通过各种关系,巩维翰的家中又变卖了100多石玉米,马坊镇的伪商会会长出面讲情,才把他们从敌人的魔掌中营救出来。释放时,伪政府给巩维翰写了个"行为不检"的鉴定,使他被迫辞去了马坊镇小学校长的职务。
巩维翰回到家,大约有半年的时间生活不能自理,全靠妻子照顾。那时孙琢玉还要到学校上课,劳累程度是可想而知的。在这期间,孙琢玉常带着女儿以串亲戚为掩护,替巩维翰联系同志,为部队传递消息。由于过度的劳累,孙琢玉不久就患了神经分裂症,整夜不能入睡,后来到亲戚家治疗休养了半年时间,才得以慢慢地康复。
巩维翰的伤好以后,又立即投入到抗日的工作中,他和弟弟巩维文(后改名巩固)继续以开诊所做掩护,为部队输送药品和物资,注意观察敌人的兵力部署及活动情况,为消灭敌人,保证抗战的胜利,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重要情报。
1945年日本投降的前夕,随着全国的抗日形势的发展,冀东地区的抗日烽火越烧越旺,日本侵略军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。我方战斗捷报频传。巩维翰秘密地为我方运送传单,以鼓舞军民的抗日士气。当时,马坊镇的教会已不存在,附近几个村的许多教友,经常到他的家里守礼拜,巩维翰便利用这个机会,向他们宣传抗战的胜利消息。
不久,我军开始攻打马坊镇日伪据点,在交战中,有一个日军受了伤。一天,几个汉奸找巩维翰到据点为日军治伤,巩维翰对日军深恶痛绝,说什么也不去。敌人见请不来他,便施展出一条毒计,他们把据点附近一家饭馆的老板叫到炮楼,命他去叫巩维翰。并威胁说:"如果完不成任务,就立刻将你的饭馆炸平。"老板无奈,只得求见巩维翰:"巩先生,为了我一家老小活命,您就去应付一下吧!"为了不使百姓遭难,他决定冒死前去。第二天,两名伪军持枪将巩押向据点,刚出家门,巩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,痛骂起来,这下可激怒了两个伪军,其中一伪军气急败坏地朝他开了一枪,子弹从腿根部打进去,腿骨被击伤,巩维翰立刻瘫倒在地,鲜血染红了土地,他捂着伤口,艰难地爬回家中。
当年8月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巩维翰万分激动,他同全国人民一起欢呼抗日战争的胜利。
1946年初,巩维翰因腿伤久治不愈,转到北平治疗。巩维翰将弟弟巩维文介绍给我方领导,让他继续为我党工作。
1947年腿伤治愈后,经一位同学介绍,巩维翰在北平第一区市民消费合作社担任经理职务。1950年因身体多病,又因腿伤落下的残疾而退职。孙琢玉在北京东四五条小学任教,他们全家人的生活全靠她的工资来维持。
巩维翰1979年病故。
巩维翰,虽然出生在地主家庭,然而在中华民族受人欺辱,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,他没有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,而毅然投身到抗日救国的斗争中去,为抗日战争的胜利,做出了重要的贡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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